木三

画渣一枚,偶尔写点小破文,爬墙很快

李杜·与李十二白同寻范十隐居

  OOC致歉 半夜发癫产物


      目的地不知道,因为杜甫只听了李白的一句“跟我一起出去浪吗”就立刻点头答应并且收拾好包袱了。

      李白和杜甫并不是第一次一起出门,但只有他们俩的旅行,确实是第一次。也正是因为这个,杜甫非常期待这次出门旅行——虽然他知道过几天就会有个叫范十的人来打扰他们,但这并不妨碍杜甫愉悦且期待着。

      李白嘴里叼着一根草,笑眯眯地看杜甫:“出个门这么高兴,杜小友平日里是有多爱呆在家里?”

      杜甫腼腆地笑了笑:“晚辈平日喜好读书。”

      出个门没什么好高兴的,就是因为是和李白一起而已。

      李白偏头瞅了瞅杜甫的包:“这看着也没像装了书啊。”

      “只带了些纸笔。”杜甫说,“晚辈还不至于出门游玩也要寻些无趣的书本来苦恼自己。”

      李白乐了:“那你还带纸笔作甚?”

      杜甫一脸的理所当然:“晚辈觉得先生路上可能会兴致上头,故而备了纸笔,以免先生作诗时没有纸笔记录,可惜了先生的好诗。”

     “这么为我考虑?”李白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那就多谢杜小友啦。”

     “我租的马已经叫人给牵来了,怎样,杜小友,会骑马吗?”

      杜甫抓住缰绳,镇定道:“家严先前教过晚辈。”

      “那好。”李白弯了弯眼睛,飞身上马,衣摆翻飞,端的是一派的潇洒自若,低喝了一声,“驾!”

      他腰间挂了个酒葫芦,背后背了一把剑,胯下骑着一匹黑色的骏马,早晨的艳阳毫不吝啬地将大片阳光都照在他的身上,微风卷起他的发带,一副浪迹天涯的侠客模样。

      杜甫看的有些感慨。

      不论遇到过什么,李白先生果然还是洒脱如旧。如同天上的谪仙一般,世俗凡尘怎能沾染得了他的衣裳。而杜甫所敬佩的,便是李白的才情,还有这非同俗人的气度。

     “先生慢些。”杜甫纵身一跃,跨坐在马鞍上,“且等我一等!”

      马蹄飞驰,扬起一片沙尘,李白潇洒地冲着杜甫招了招手,爽朗笑道:“等你作甚?追不上来就丢了!”

       杜甫腰间的书袋被他挂到马鞍边上的小勾子上了。听了这话,也跟着笑了,回道:“先生放心,晚辈定不会跟丢先生的!”他握紧了缰绳,一扬马鞭,高喝一声,“驾!”

      白色的马儿撒开马蹄,狂奔着向前方的那人追去。

      平日里总宅在家里写诗的公子哥儿确实不能和年纪轻轻就跟着父亲的商队跑货的李白比,杜甫整整追了差不多一个时辰才追上李白,这还是在李白特意放慢了速度的情况下。

      “如何?”李白笑眯眯地看着杜甫,“爽快吗?”

      杜甫下了马,呼出一口气,没去管被风吹乱的头发,伸手牵住了李白和自己的马,同样笑道:“嗯,确实爽快。”

      他这时才褪了平日在京城时端着的架子,总算露出点少年人应有的姿态来。

      “平日里总是端着张脸,”李白见他牵了自己的马,干脆直接仰面躺在马背上,还翘着个二郎腿,“我总担心你要变成跟曾父子一样的书呆子。”

      杜甫慢慢地牵马:“先生说笑了。”

      “都出了京城了,还叫先生呢?”李白顺手从路边的杨柳树上揪了一条短短的须须来,简单擦了擦又叼进嘴里,“我也没教你什么,没必要这样叫。显得生分。”

      杜甫听了他这话,明显地开心起来。他问:“那晚辈该如何称呼您?”

      “你可以学学高兄他们的称呼,什么李兄啊太白兄……”

      “太白兄。”杜甫从善如流,“晚辈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李白应了一声,伸手去摸腰间,一模却摸了个空:“诶?我酒呢?”

      杜甫抬了抬手,手上赫然是李白的酒葫芦:“不用找了太白兄,您的酒葫芦在晚辈这里。”

     李白伸手去要,杜甫就将酒葫芦挂回自己腰间:“太白兄,空腹不宜喝酒。”  

      李白啧了一声:“好吧,看在杜小友的面子上,勉强听一听。”

       走了一会儿,李白又起了兴致:“诶诶杜小友,我发现个问题。”

      “?”

       “你就不会觉得,我这样喊你,也太过于生分了吗?”

      杜甫:“……太白兄想喊晚辈什么?”

      李白想了想,低低地笑了一声:“子美。”

      他躺在马背上,侧过脸去看杜甫:“怎么样子美,介意吗?”

      杜甫被李白那一双桃花眼看的有些脸热,匆忙转移了视线,道:“是太白兄的话……晚辈怎会介意呢。”

      李白又笑。

      


      行了几日不记得了,反正跟李白呆在一起,时间总是过得非常快。

      “前头就快到了。”李白搭手做凉棚,勉强挡住太阳光,眯起眼睛朝前看,“就差几步路。”

      他们的马早就还给租马的地方了,眼下两人都是徒步行走,就算马没有还,这地儿骑马也走不了,因为范十隐居的地方实在是太深山老林了。

      李白伸出一只手给杜甫:“子美,前头路滑,抓住我的手。”

      杜甫愣了愣,犹豫半响,那只修长的手一动不动地停留在原位。李白的手与凡尘俗人的手并无不同,他的掌心有一些练剑以及练字练出来的茧子,这茧子一看就是长年累月累计下来的。

      杜甫还没打量够,李白就直接牵了他的手:“你太白兄的手好不好看?”

      杜甫被抓包,囫囵点头:“嗯……”

      李白笑了,他这人很爱笑:“那你可要抓好了。”

      李白在前头带路,杜甫在后面跟着,两人的手心紧贴在一起,几乎密不可分,这里的空气湿热,不多时手心就泌出了一点汗。

      杜甫全程的注意力都在交叠的两只手上,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落了一身的苍耳。

      “到啦——”李白转过头来,见了杜甫的新造型,没忍住笑出了声,“噗……子美,你这身苍耳怎么不摘了?”

      “我……”杜甫愣愣的看了看自己满衣服的苍耳,有些手足无措,“我没注意这些……”

      李白很自然地伸手帮他捻了一枚沾在发丝间的苍耳,笑话道:“小糊涂。”

      然后又很自然地牵着杜甫去敲范十的门:“旧友——开门呐——”

      敲了半响,门终于开了,从里头出来个邋遢男子,见了李白先是愣了半天,就在李白准备说是不是太惊喜了的时候,范十一把抓住李白的手臂,大着舌头问:“你谁啊?”

      李白:“……”

      李白:“我!李太白!记着了没?”

      范十努力思考了一下,然后诚实地回答:“不记得。”

      李白也不在乎:“哎呀不要在意这些,天都黑了先让我们进屋再说吧。”

      被他提醒了,范十才发现李白身后还有个人。他本着友善的原则招呼了几句,然后视线就落到了二人交握的手上。

      范十:“……?”

      他隐约记得京城那边似乎流行起男风来了……

      范十的鼻子都皱到了一起,呸,世日风下!

      但是他的礼教阻止了他赶人,于是李白和杜甫便这么牵着手进了范十的小院,一直到坐在餐桌前才松开。

      杜甫看了眼自己空落落的手掌心,第一次毫无理由地对一个陌生人起了厌恶之情。


tbc.

      小杜:偶像的手!我还没牵够呢!


李杜一起出门去找范十是真的,范十不认识李白了也是真的,李杜找范十前一起出门旅游聚餐也是真的,除了这些以外其他的都是我在瞎编,不要信。

关于称呼:这个也是我凭着感觉来的,没有考据,勿深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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